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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奶奶腿上摊开的记帐本,无奈地笑了笑:“老太太,又给我加戏呢?看把我们小姑娘都惹哭了。”

听见他的声音,秦晗才转过头去。

张郁青站在正午明晃晃的阳光下面,身后是遥南斜街陈旧的街道,她眼里噙满的泪水给他披上一层模糊的毛边。

秦晗哭得嗓子都哑了,她想说很多,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,只能叫了他一声:“张郁青。”

张郁青张开双臂:“来。”

她扑进张郁青的怀抱里,把眼泪都蹭在他胸口,紧紧抱着他的腰,不肯松手。

很多年前,小姑娘也做过这样的举动。

那天她突然到他的店里,看见他在给奶奶清洗粘了排泄物的衣物,就是像这样哭的。

张郁青那时告诉她:

是我想要这样的生活,我想扛起我的家庭,是我想,明白吗小姑娘,我没什么好委屈的。

可是他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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